第三章

欲芬芳

碧辰自从看到六简父亲被救活后，一直想找机会跟洛五爷学医。每天悄悄走到洛五爷家门口看一下，又不敢进去。那天到洛五爷门，撞见洛五奶采回来。“这不是民生的女儿吗？怎么到我家来。”

“谁啊？健子妈？”

“唉，是民生的小女儿，刚回来看见她在门口张望，不知什么事。”

“叫她进来吧！”

洛五奶奶拉着碧辰走进去，洛奶奶六十岁左右，头发有点花白，但洛奶奶的手很柔软，不像母亲的手一样，都是硬硬的简。进到厅堂，碧辰不敢看向洛五爷。低着头。“小辰，你是小辰吧？”

“嗯，”碧辰的头低得更低。内心特别的心虚。

“找我干什么啊？”

“我……”碧辰不敢说，看了一眼洛五爷。平时虽然也见到几次洛五爷，只是没敢细看。这次碧辰想，挨打就挨打吧，拼了。碧辰仰起头看着洛五爷。只见是一个头发全白，脸上的皱纹平静的刻画在他的脸上，眼睛闪着光。平和中又带着威严的老人。“我想跟你学医，学跌打硕伤的医术。”

“哈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洛五爷好像听到什么笑话。“你知道一般男孩子都学不了吗，你一个小女娃学？”

“为什么不行，我也有力气，我可以拿动十多斤的谷。”

“这么小一个人儿干嘛想学，你知道有多苦吧？先回去问问你民叔。”洛五爷轻轻的摇一摇头。心想小孩想得太简单了。回头对洛五奶说“你送她回家吧。”

“啊！你说她想跟洛五叔学医？”默民生惊讶的指着碧辰对洛五奶说。

“你问问她为什么想学，她五爷的意思是说，她没学过认字，*帝内经之类的医书看不懂，还要有手劲。如果要学，也是好事，但起马要上学认字。但最重要你决定。我先回了。”

“嗯，嗯，好。”默民生连忙应着把洛五奶送到大门。

“你想学就学啊，多少人洛五爷都没教，人家还要看个人的品德。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教。”大哥保家对碧辰说。“我也想学，我是男孩都不敢去问，胆大。”说着坚起一个大拇指。

“胆大个屁，女儿家正天想这些有的没得。下学期去上学。”

碧辰被父亲说了，不敢说话。但心里还是不服气。

农村六七岁的小孩，本就没什么事，只要不闯祸父母也不管。隔了几天，碧辰在北山顶跟碧夏去放牛的时候看见洛五奶奶在挖草药。她好奇走了过去。“五奶奶，你在摘什么呢，我帮帮你吧。”

“你不认识，怎么帮啊？”

“你告诉我就认识了，我知道很多草呢。”碧辰睁着那双大眼睛看着五奶奶。

“好，你看，这叫节节花，每一节叶子那都有小白花的，你去摘两捆给我看看吧”五奶奶拿出一段藤类的药草给碧辰看。

“好的，我晚上送到你家，可以吗”

“行”五奶奶笑着说

晚上，碧辰抱了一大捆的青藤往洛五爷家去，把青藤放到他家的园子里。“五爷，五奶，我给你找了一捆节节花呢。”碧辰向屋里喊。

“我看看，有没有摘错啊。”五奶走了出来看到一捆青藤大概有十来斤“这么多啊，对了，小辰真聪明。”五奶笑着说，这时五爷走了出来。脸色平淡看了一眼那些节节花。“你去拿些米羔给她吃吧，这么小背这么大捆应该累了。”洛五爷对五奶奶说。看着五奶奶进屋。洛五爷对碧辰招招手，叫她过来。拿出几根草药，“这是金银花藤，这是田基*，这是独脚甘草。你没事就采摘一些过来，一小捆五分钱”。小辰本就是小孩，家里穷都没拿过钱，听说有钱，马上高兴的答应。兴奋地拿着草药看来看去。

这时五奶奶拿了些米羔出来了，递给小辰。“谢谢五爷爷五奶奶。不要了，我不饿。”小辰摆摆手“谢谢您们让我采草药买给你们，谢谢”！说完小辰就跑了出去。

“他家的情况你我都清楚，小辰虽然看上去没大的那些聪明，但是老实没心眼。看民生的情况，肯定没钱给她上多少学的。我的这小病小痛能治，但大病不行的，再说多数的病人都买西药了。以后的医生定是中西结合。不是我能教的。为了让他们不出错事，健子都没教呢。”五爷叹口气说。

之后的几年。小辰逢星期六日就跟着姐姐放牛，姐姐放牛的时候，他就在那找草药。独脚甘草，红北之丁，凤尾草，蛇舌草等小草药小辰都认识，在五奶奶的指点下，十岁小小女孩已认识不少的草药和药性。对小感冒配那几种草药，发烧头疼用那种草。无名肿*用什草都已知道十之七八。还自己存了一块多钱，对于那时候的碧辰，就是一个小财富。

那时候的碧辰已经上小学四年级，为了学医的目的，学习方面亦比较用心，加上悟性高，每次作业都被老师当成学习的榜样。五奶奶的孙女雪艳刚好和她同班，有时候要不到雪艳家写作业，有时候一起在自己家写。雪艳对学习很用工，写字很工整，他们俩个学习平时都是班上前几名。

这时，大哥保家已经 十岁了，因为家里确实太穷了，所以还没结婚。这一天，碧辰在家里写作业的时候，听到家里说大哥要结婚了，要一千块的采礼，这让民叔有喜有忧。晚上吃饭后，默民生悄悄的和阿贤商量。到那里做钱。

“现在我们家交了公粮，还余下的除了吃，把稻谷都卖了也只有四五百，虽然说彩礼差不多，但老大结婚肯定得办个酒席的。这酒水鱼肉的都得六七百呢。这怎么好。”民生皱着眉头。“这起码得两千左右。”

“我们家不是有一头猪吗，到时候杀了就行了，明天我去我弟家问问，看能借多少。”

第二天一早，阿贤带着碧辰回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