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无适俗韵,性本爱丘山。

误落尘网中,一去三十年。

羁鸟恋旧林,池鱼思故渊。

开荒南野际,守拙归园田。

方宅十余亩,草屋八九间。

榆柳荫后檐,桃李罗堂前。

暧暧远人村,依依墟里烟。

狗吠深巷中,鸡鸣桑树颠。

户庭无尘杂,虚室有余闲。

久在樊笼里,复得返自然。

——归田园居.陶渊明

■端午

铁线蕨在背包里转变着,

首先会浸出绿色,

而后像晒干的蜻蜓羽毛,

不再变薄。像我的心情一样

轻轻飘到了家,看见

-

妈妈不知道从哪割来猪草,

用糖拌饭给我吃。

她从墙壁里抽出扁担,

对着身高,把两端的麻绳绕上去,

恨不得一次把陶瓷水缸灌满。

-

尚未过世的伯母,

她的灰发似乎永远不会全白,

五四头,方便坐着梳。

她是辫粽子能手,煮熟的棕叶,

用大拇指和食指撕成细条,

碰到茎就剪掉。

-

两片肥叶叠在一起,

从中间斡成漏斗,

双手拇指一摁,这个时候

她的劲似乎比谁都大。

矮木凳的右肩越挂越多,

远远多出五个女儿的份。

-

出锅的粽子,跟包好时一样。

屋檐的雨开始漏,

这是观音送水,妈妈说,

不然会旱一年。

这种应验很有把握,

嫁出去的随着一股股细流

最终汇成我们的端午。

■过小年

它们是如何知道我们回来了?

被我咬过的仙人掌不会开口,

在脸盆里,落了草,

浑身长起倒钩。

-

橘树已长成一位大姑娘,

肯定展示过她成熟的标志,

被哪位拿去献了殷勤,

必定不会讲。

-

是两道锁吗?

是放在邻居家打结的钥匙吗?

被接过的人一眼认出,

是女主人吗?

-

是响起来的楼梯,

中空的柜门,

两道木栓从中间拉开,

像反穿的盘扣。

-

是老家认出来了,

老家是谁?

你确定它长着两根立柱,

抵在红砖的牙龈上?

-

接着水管知道了,

它“啊”一声喷射混浊的泪水。

平顶的裂缝开张了,

防水胶去年用了一桶。

-

“这种好事应该让你爸来泥!”

他笑着听到了在灵堂上。

那块墙是三脚凳砌的,

歪歪扭扭,他本身是个石匠!

-

这栋房子坚持了三十年,

所有错误都已被原谅。

整整三十年,不再种粮的人,

所有“福”字是否已被贴上?

作者:少鸢

#少鸢的诗#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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